4月26日,网络上一行字跳入我眼帘:诗人汪国真病逝。当时以为误传,他才比我大一岁。
翌日,报纸证实,老汪真走了。
我翻开影集,凝视着老汪的照片,思绪悠悠飞回15年前。那是2000年5月29日,济宁市微山县民政局的裴中永邀我去两城,给北京的客人讲解两城古迹。见面后,中永介绍道:这是汪国真。中永说,别说你不信,昨天在文化局楼下的复印部印名片,几个小妮一听汪国真,满脸疑惑,偷偷瞅了好几眼说“怎么和诗人重名?”她们可是读了老汪好多诗。汪国真在北京,怎么今天站在复印部呢?
到了伏羲庙,我讲了伏羲、四门洞、汉画、汉墓和刘表、王粲家族,张俭、伊籍等汉代名人的故事。之后登上独山,老汪欣赏着烟波浩渺、水天相连的独山湖,又北望绵延起伏、层峦叠嶂的桃花山,说了几句诗一样的句子。在林场走了一段,中永问还上山顶吗?老汪说名山大川都爬了,今天累点,就别上了。他说两城不大,怎么到处是文物?我说,若在这儿设置一个考古机构,天天忙半死。
过了几天,我拿着照片给文化馆的几位大学生看,谁也说不出那位穿花衬衣的人是谁,我问知道汪国真吗?她们异口同声地说知道,大学里谁不知道汪国真。
我这个年纪的人没读过老汪的诗集,只是在报刊上常见汪诗,后来见到真人并同行一日,记忆里的根须又加长了许多。赋闲十载,再未见过汪诗,今日在报纸上又见其名,不是新作,却是凶信。与老汪没什么深交,也只有这些记忆。
图中右二为汪国真,右一为本文作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