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7月29日,我和几位书道好友再一次来到泰安的泰山脚下,这是一座闻名国内外的文化名城。记得在小学课本上就有介绍,“五岳之首”属泰山,是中华民族的象征,是灿烂东方文化的缩影,是“天人合一”思想的寄托之地。泰山自古便被视为是社稷稳定、政权巩固、国家昌盛、民族团结的象征,历朝历代,无论谁当上皇帝,第一件大事就是朝拜泰山,泰山也因此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唯一受过皇帝封禅的名山。无论是帝王将相,还是名人宗师,都对泰山仰慕备至。孔子“登泰山而小天下”,杜甫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。”传为佳话.
其实,登泰山对于我来说已不计其数,也记不得有过多少次了。可这次又被几位书道好友约在一起,再次来到泰安岱庙,说是要亲身感受一下这里的汉碑书法艺术。说实话,过去来泰安,就是为了爬泰山,而每一次来都没有细心观赏过这里的汉碑,可这次来泰安真的让我受益很深。使我从内心里也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汉碑书法线条的无穷魅力,并亲眼目睹了《张迁碑》那雄强拙厚而不僵笨,其线条挺直中有俯仰变化;结构方正严整、端正朴茂,寓平于险,外敛内张;字形大小不拘一格,方扁一任自然;整体布局上下呼应,左右连贯。全碑气息宽博宏大,堪称汉碑中的上品。怪不得,古今书家对此碑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。然而,不舍的结束了两天的书法学习,回来后,脑海里还依然沉浸于《张迁碑》,酣畅淋漓的表达它,尽情的享受它。泰安归来,也没感觉有多累,只有兴奋,只有快乐。
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在学习汉碑书法。说起《张迁碑》,过去也曾临写过,可那只不过是印刷品而已,但都没有像这次零距离接触《张迁碑》,让我兴奋不已。其每一根线条的变化和表现力,给我最大的感受,就是认为《张迁碑》的用笔,主要是以方笔为主,但也参以圆笔,笔画严谨丰腴而不平板。这次来看《张迁碑》,经过比较又有了新的认识,我认为,在众多汉碑中特立独行,独树一帜,少有与之类同者。《鲜于璜碑》亦为方笔,然结体大不相同。而《张迁碑》作为汉碑隶书的代表作品,其实是毋庸争议的。如果说《礼器》《曹全》《张景》等可作为学习汉隶的基础范本,《张迁碑》则可作为在有一定基础后深入学隶的最好教科书。清代伊秉绶、何绍基等大家均为所取法,并出而自成家数,他们风格的老到深厚无疑从《张迁碑》中汲取许多。我以为《张迁碑》与《石门》是汉碑中风格最为强烈、同时也最难学习的两件作品,如果没有相当的基础,它们线条的质量及结构的变化很难理解。如初学即入手其中,有时可能会不得门径,线条容易写得粗糙,结构容易写得怪异。所以,我主张学隶先学相对平正、笔法明显一路的,待能做到稳、准、狠之后,再学《张迁碑》,或许能够悟到它的高妙。学《张迁碑》的好处不仅仅在于能够学习一种隶书,更重要的作用在锤炼笔力、体验古穆。若能将这种沉穆古拙的感觉写入行书、草书,其格调自会很高。的确,《张迁碑》作为汉碑隶书的代表作品,其实是毋庸争议的。如果说《礼器》《曹全》《张景》等可作为学习汉隶的基础范本,那么,《张迁碑》则可作为在有一定基础后深入学隶的最好教科书。清代伊秉绶、何绍基等大家均为所取法,并出而自成家数,他们风格的老到深厚无疑从《张迁碑》中汲取许多。它的主要特色可以概括为几个方面:一是线条沉厚浑穆,与西汉时期的《五凤刻石》等相比,《五凤刻石》圆融,《张迁碑》方劲,在其一为圆笔,一为方笔或方圆结合的用笔之故;二是结构不拘一格,巧中出拙。《张迁碑》不同于《礼器》《曹全》等汉碑,其字形多变而少定式,没有束缚但又中规中矩,结字方式极为巧妙,但丝毫没有刻意安排的感觉,字的大小、方圆、长扁等相映成趣。这种巧中出拙的美感,多为一般人不解,故《张迁碑》的价值在历史上没有得到足够多的认定。然而,学《张迁碑》的好处不仅仅在于能够学习一种隶书,更重要的作用在锤炼笔力、体验古穆。若能将这种沉穆古拙的感觉写入行书、草书,其格调自会很高。
我认为,在众多汉碑中特立独行,独树一帜,少有与之类同者。《鲜于璜碑》亦为方笔,然结体大不相同。《张迁碑》东汉中平三年(公元186年)二月立,东汉为公元25年—公元220年,当是汉隶成熟时期作品。观其朴厚稚拙之态,应为熟而后生之佳构。谈到这里,我们是否已经透过一千多年的岁月窥视到书写者的些许端倪呢?如果有的话,那就是书写者在书写形声字时(上下结构的形声字),没有将声部改造变形(腾挪、避就)以适应新的合体字,而是简单的将声部和形部凑在一起了之。《张迁》中的谜真是太多太多,值得我们去探索、去发现。透过刀锋看笔锋,透过碑帖悟历史。临习任何一种碑帖,都可以得到超额的收获。当然,学《张迁碑》要靠两轮驱动,一是技巧之毂,二是风格之轮。技巧表现风格,风格制约技巧。解决技巧问题和个性风格的确立与完善问题,可以说也是我多年苦心经营的两大课题,或者说是两大难题。《张迁碑》的技巧之难,主要有两个方面:一是用笔;二是结字。《张迁碑》往往是“笔无常形,字无常态”。加上刻手的二度创作和历史附加的漫漶斑驳,用笔和结字都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、变异性和不规律性。正是这些,往往使初涉汉碑者摸不到头绪,我也没有例外地被困顿其间。《张迁碑》笔法之主法,当属方笔笔法。方笔不能为,也就无从谈习碑,因此,学汉碑必须首先要解决方笔问题。《张迁碑》的笔法技巧堪称“方笔之极则”,对《张迁碑》笔法领略了,方笔技巧的难点就解决了。在实践中,这的的确确非常重要,也是非常奏效的。
学好《张迁碑》,其用笔的关键是控制笔锋的变化,称之为“锋变”的技巧。中锋笔法,主要是运用主毫和正锋的锋变技巧;侧锋笔法,主要是运用锋尖和副毫的锋变技巧。中锋笔法之变,主要体现在粗细、长短和直线与弧线上;侧锋笔法之变,则主要体现点画的丰富造型上。中锋与侧锋各自有各自的独特方法与艺术表现力,二者都是笔法优良的技巧,没有优劣之分。判断笔法的优劣,不可以中锋还是侧锋论,标准只有一个,就是笔画的质量。当然,对侧锋笔法的这种分析判断,是我在学习《张迁碑》方笔的实践中,思悟出来的。我就是用这一技巧理论,指导自己的创作实践,其效果令人满意。
古人云:“取法乎上,仅得乎中”。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。然而,就个体而言,这未必是至理。我采取的态度是,“取法乎当”并“取法乎用”。以合我者为“当”,以我需者为“当”,以“当”者为我用,以“当”者为我法。对于《张迁碑》,前人成功的经验不是很丰富,冶碑铸帖的成果也不是很完美。我的习碑之路,感觉不是走在“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”的路上,总感觉是独自走在歧荒的域界。欣慰的是,也值得一提的是,我的周围有好多颇具实力的同道和挚友,他们在一直提醒着我,让我不断的反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