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曰: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,近之则不孙,远之则怨。此语自宋至今,因把此语中的女字,解释为妇女的女,或为学人所诟病,或学人为维护孔子而曲解。而我认为,诟病也好,曲意维护也罢,都是不正确的。
一本论语,共计有18个女字。其中16个女字,大家公认作“汝”即“你”字解释,只有2个女字,自宋以来作妇女的女字解释。
一《论语·微子篇》,齐人归女乐,其句中的女字。
二《论语·阳货篇》,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,…。。 其句中的女字。
而这样的解释,我认为是不正确的。
孔子大力倡导: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。自称:述而不作。一本论语,后人公认是孔子的学生,把孔子讲课以及与时人、学生谈话时所作的笔记,加以整理编辑而成的。
如果当时的女字,可作妇女的女字解释,《论语·公冶长篇》:子谓公冶长:可妻也……以其子妻之。子谓南容:邦有道……以其兄之子妻之。那么孔子的学生,把孔子与其女儿和其兄的女儿都以子称呼,从礼的标准审视,就十分不正当了。
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…… 在论语中独立成一条语录。按论语中记录孔子语言的规律来看,这句话,无疑是孔子对其学生讲的一句话。
根据上述两个方面的思考,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……句中的女字,仍应该作“汝”即“你”字或者“你们”解释。句中“女子”字义即是“你们学生”的意思。
另外,其句中的小人的解释之一:《论语·季氏篇》: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,狎大人,侮圣人之言。
由此而然,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,近之则不孙,远之则怨。此语本义转换成现今的白话,即为:只有你们学生和不守礼节、狎大人的小人一样,实在不好对待、不好招呼、不好侍候、不好照顾。和你们亲近了,你们就不遵守师生尊卑分寸了。和你们疏远了,你们又抱怨。
孔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呢,实际上论语中就有事实证明。如:
《论语·雍也篇》:子见南子,子路不说。
《论语·卫灵公篇》:在陈绝粮……子路愠见曰:君子亦有穷乎。
《论语·阳货篇》:公山弗扰以费畔,召。子欲往,子路不说。
上述三条记录,就是典型的学生与老师近之则不孙的表现。
所以,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……句中的女字作你字或者你们解释,是顺理成章的应有之义。
齐人归女乐中的女字,也可肯定地不作妇女的女字解释,待另作陈述。
诗经中,窈窕淑女中的女字,也不直接作妇女的女字解释。也待另作陈述。
由此延义:论语中的女字,以及孔子在世时及其以前时代的书籍中的女字,都不应以妇女的女字作解释。